從一帶一路國際反應看中國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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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年中國“一帶一路”戰略發佈以來,世界主要大國逐漸形成三大陣營:一種是以英國和德國為首的“歡迎派”―高度認可,積極融入;另一種是以俄羅斯和印度為首的“猶豫派”―謹慎觀望,亦步亦趨;還有一種是以美國和日本的“反對派”—冷淡敵視,對抗阻撓。各國不同的態度和相應的應對措施自然反應其不同的利益考量,惟更凸顯中國宏大經濟戰略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已非同一般。而隨着“一帶一路”的逐漸鋪開以及受惠效應的不斷擴散,贏得更多國家理解、支持和融入將只是時間問題。

英欲做支撐點德睇好助力器

英國可說是對“一帶一路”倡議最持歡迎立場並高度樂觀的國家。英國政府明確表示,英國高度期待“一帶一路”建設取得成功,希望能夠促進歐亞地區的經濟增長和互聯互通的提升。作為西方首個宣佈加入亞投行意向創始成員國的國家,英國對中國促進亞洲基礎設施發展立場積極。英國前外交大臣夏文達(現為財政大臣)曾坦言:“英方很高興作為第一個亞洲域外國家加入亞投行,並願同中方積極探討在‘一帶一路’框架下開展合作”。前財政大臣歐思邦在第七屆中英經濟財金對話期間亦重申:“英方承諾與中方共同推進‘一帶一路’建設”。

英國商界人士認為,鑒於英國在工程設計與諮詢、金融服務、法律服務等領域處於全球領先地位,英國各界十分期待通過其在專業服務業領域的專長成為“一帶一路”的西端支撐點。“一帶一路”貫穿眾多國家,環境相對複雜,這為英國專業服務業參與基礎設施項目提供了重要機遇。如果能將大量基礎設施專案的支援服務鎖定在英國,則必將提升英國專業服務業的活躍度和繁榮程度。而除專業服務業外,英國政府高度強調“北方經濟增長區戰略”及其國內高端製造業與“一帶一路”建設對接,因兩者有着高度互補性。英國智庫―皇家國際問題研究所亞洲專案研究員薩默斯就表示,未來英格蘭北方地區高端製造業和服務業的發展,與“一帶一路”建設的需要將密切關聯,而“一帶一路”建設將為英國北方地區發展提供龐大的國際貿易和投資平台。同時,“一帶一路”建設還為英國企業與中國企業聯合拓展市場提供了新的商業機會。雖然英國脫歐公投後卡梅倫已辭職,新任首相文翠珊及其內閣的外交及經濟政策尚不明朗,但維護經濟穩定以及本國發展利益是英國各界的共同期待。為鞏固和加強脫歐後英國與別國之間的經濟聯繫,新任財長夏文達上月已率先訪問了中國。

與英國相似,德國政府對“一帶一路”倡議也給予高度評價和支持。德國總理默克爾去年來華參加第屆“山村對話”時曾明確表示,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與歷史文化元素相聯繫,不僅提法好,而且真正能夠把沿線國家發展連接起來,促進國際貿易與其他合作,德國非常希望參與相關建設。德國經濟專家及研究機構的看法亦十分樂觀。他們認為,“一帶一路”戰略構想符合德國以及歐洲的利益,為中國與德國以及歐洲之間的合作創造了機會。德國外交政策協會會長桑德施耐德稱,不僅僅是德國對與中國發展貿易感興趣,興趣是相互的,中國在實施新絲綢之路專案時也需要德國的支援,以便加深與西方的交流,並應對國內經濟領域面臨的挑戰。墨卡托中國研究所所長韓博天更撰文寫道,不管是從經濟角度看,還是從安全政治角度看,“新絲綢之路”都是中國、德國以及歐洲的首要共同利益。他建議歐洲積極利用中國的提議,使之成為雙方加深合作的助力器。他指出,歐洲也已出台具有互補性的倡議,例如“歐高亞運輸走廊項目”以及“向歐洲輸送石油和天然氣國家間項目等。這些項目對德國、歐洲以及中國在中亞和西亞共同開發項目提供了合作的契機。而隨着“一帶一路”的逐漸鋪開,德國已經初嘗甜頭。據報道,連接中國和歐洲的8條國際鐵路去年共開行中歐班列列,較上年增長%。

俄創造性融入印有分寸對待

作為“一帶一路”沿線的主要大國之一,俄羅斯經歷了一個從質疑到接受再到主動融入的過程。“一帶一路”提出時正值烏克蘭危機爆發初期,早就對歐盟“東部夥伴關係”計劃極為不滿的俄羅斯,本能地對中國這一宏偉倡議心生警惕和反對。在眾多俄學者看來,“一帶一路”就等同“西進戰略”,若與歐盟的“東部夥伴關係”計劃形成“合力”,必將進一步擠壓俄在中亞地區的戰略利益。有俄學者曾直言,俄此刻需要的並不是中國通過“一帶一路”來重塑歐亞秩序,而是實實在在的政治支持。另有學者也指出,俄可能在中亞有些巨大計劃,但實際資源不夠。隨着中國與中亞國家建立起穩固的關係,中亞國家也許會把俄羅斯當作平衡和對沖。還有學者認為,“一帶一路”可能會影響到俄羅斯的“北方航道”。

然而,烏克蘭危機的衍生效應卻大大出乎俄羅斯意料,來自美歐的制裁外加國際油價的罕見暴跌,令俄經濟形勢急轉直下,不得不重新佈局外交方向以擺脫困境。在此期間,中方也在積極進行着多重努力。一方面,在烏克蘭問題上給予俄有效的政治支持,使俄進一步強化了密切俄中關係的東方政策;另一方面,加強與俄政府、專家和研究機構對“一帶一路”的對話和溝通,加深俄方對“一帶一路”的更全面認識和理解。去年3月,俄明確表示將加入亞投行,意在通過獲得亟需的資金將俄遠東開發與國際合作相結合,借力地處歐亞大陸的地緣優勢融入亞太經濟發展。去年5月,中俄簽署一系列合作協定,最重要的莫過於兩國領導人關於俄羅斯的歐亞聯盟計劃與中國絲綢之路經濟帶規劃“併軌”的共同聲明。一系列大動作不僅凸顯俄寄望以創造性角色融入“一帶一路”,真正實現各取所需,互惠互利,更標誌着俄已從最初對“一帶一路”的質疑走向主動對接。對俄來說,融入“一帶一路”不僅可獲得擺脫經濟困局所需的資金,地緣政治考量也同樣重要,即通過加強與中國在中亞和高加索的合作來抗衡西方。

作為“一帶一路”沿線的另一主要大國印度,則深陷矛盾和糾結。一想到中國對橫穿中亞和環繞東南亞的鐵路網、公路網、輸油管線路以及港口的宏偉計劃,印度國內的焦慮就油然而生。“一帶一路”究竟是會對印度構成戰略和經濟威脅,還是給正力求經濟改革破局的印度帶來機遇,印度政界和學界分歧嚴重。有印度學者認為,中國的“新絲綢之路”計劃是對中國“珍珠鏈”戰略的重新包裝,而印度把這一戰略視為中國企圖對其實施戰略包圍。按照“珍珠鏈”理論,中國在南亞投資建設港口是開發海外海軍基地的先兆。例如,中國已經在斯里蘭卡的漢班托特建設了一個大型港口,斯里蘭卡瀕臨全球很大一部分原油貿易必經的重要航道,同時印度認為斯里蘭卡對印度自己的國防具有戰略重要性。年中國海軍潛艇訪問斯里蘭卡可倫坡港,引發外界對於該港的用途並非經貿而是軍用的擔憂。中國在孟加拉和緬甸投資的港口也在規劃中,同樣引發這些港口可能軍民兩用的擔憂。還有迹象表明,馬爾代夫有意讓中國在其南部島礁的戈杜島建設港口,戈杜島位於一度半海峽入口,該海峽是穿越馬爾代夫的重要國際運輸通道,對印度具有戰略意義,印度擔憂中國建設港口將衝擊印度洋地區的力量結構。

雖然戒心重重,但印度政府已忍不住亦步亦趨。用印度一些專家的話說,應有分寸地對待新絲綢之路,可以歡迎某些個別項目。畢竟,如果能借力新絲綢之路拓展印度與全球市場的互聯互通,其巨大吸引力也是不能阻擋的。從加入亞投行和上合組織,再到推進“孟加拉-中國-印度-緬甸經濟走廊”建設,均顯示印度正在努力融入。與此同時,印度媒體的態度也在變得更加積極,從否定和拒絕逐漸轉向一定程度的認可,但仍對中國資本進入南亞各國表示憂慮。

▲6月17日,在俄羅斯聖彼得堡,俄羅斯總統普京接受新華社社長蔡名照獨家專訪。普京表示,中俄兩國的互信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兩國應豐富雙邊關係合作內涵,擴大雙邊貿易、提高技術合作水平、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合作,並在國際舞台上攜手維護國際穩定,共同推動“一帶一路”與歐亞經濟聯盟建設對接。(新華社圖片)

▲7月28日,嘉賓在合作儀式上簽約。當日,億贊普集團、絲路億商公司與吉布提國家財政部在北京簽署合作協議,宣佈將共同建立吉布提絲路國際銀行。吉布提位於亞丁灣西岸,是“一帶一路”海上西線的關鍵點。吉布提絲路國際銀行將採用先進的金融技術,有助於推進吉布提金融基礎設施的建設,為中非貿易提供便利化金融服務。(新華社圖片)

美阻撓難發力日扔錢引民怨

美國官方對“一帶一路”的倡議一直反應冷淡,公開場合要麼很少談及,要麼故意淡化,美國智庫也對中國的戰略意圖抱有較大疑慮,擔心“一帶一路”將擴大中國的國際影響力,威脅美國主導地位。美國智庫的觀點主要體現在三方面:一是認為“一帶一路”是中國版的“馬歇爾計劃”,認為中國正在改變、重塑貿易規則和其他長期存在的關係,即以美國和西方國家為主導的國際政治經濟秩序和國際關係;二是認為這是中國的“西進”戰略,以對沖美國的亞太再平衡戰略;三是認為這是一種安撫政策,目的在於穩定因海洋問題而惡化的周邊安全環境,改善與周邊國家的關係。

鑒於以上擔憂,美國也動作頻頻。在英國加入亞投行後,奧巴馬政府加快了完成TPP談判的步伐,並於年在歐洲啟動《跨大西洋貿易與投資夥伴協議》(TTIP)談判,同時繼續推進年在中亞地區推出的“新絲綢之路計劃”。然而,這三大地緣經濟戰略的進展卻並不順利。目前已確定將角逐新一屆總統大選的兩黨候選人希拉莉和特朗普均表示反對TPP,並誓言一旦入主白宮將廢掉該協議。法國總統奧朗德近日對TTIP堅決說不,歐洲民眾更是對這一協議充滿牴觸情緒。而“新絲綢之路計劃”旨在牽制中俄、打擊恐怖主義、控制中亞資源等一系列目標均未實現。這一切都令美國政府在中國的“一帶一路”面前倍感挫敗,也更加強化了敵視感。但與此同時,美國國內也不乏冷靜和理智的聲音。美國智庫—美國進步中心就認為,中國為顯示其是負責任的大國,正越來越多地展現經濟力量。中國在亞洲、中東和東歐的投資—以新的“一帶一路”倡議的名義—是對這些地區的投資和發展需要的回應。而這種發展肯定對中國和美國都有益處。美國《赫芬頓郵報》也刊文指出,“不允許中國書寫21世紀的規則”這樣的說法,將長期影響中國未來的外部環境和中美關係。

日本作為全球經濟大國之一,一直希望通過強化日美關係保持其在亞洲的重要地位。因此,最不希望國際秩序被打破的日本,對“一帶一路”的敵視態度相較美國只能更加強烈。以地緣政治來看,日本和“一帶一路”沾不上關係,作為島國,日本有自己的海上商業貿易路線—基本是以馬六甲海峽中轉的亞—非—歐路線和直接穿過太平洋的亞—美路線,但前者可以說是“一帶一路”的半個對手,後者則會因為日美同盟在全球政治地位的下降而失勢。去年5月,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宣佈了一項今後五年投資約1,億美元的亞洲基礎設施建設計劃。同年10月,安倍展開中亞五國之行,成為長達九年之後首次造訪中亞的日本首相,實屬罕見。儘管國內經濟深陷困境,但安倍卻在五國行程中大肆撒錢,引發民怨沸騰。不管安倍本人承認與否,日本國內媒體對其一系列動作的評論一針見血。《讀賣新聞》指出,日本強化與中亞國家關係,目的就是與在該地區擴大影響的中俄相對抗,提升在中亞的存在感。共同社稱,安倍此行旨在爭取資源供應的多元化,同時也有意牽制在中亞影響力加強的中國。日本駐烏茲別克斯坦大使館的消息人士也表示:“日本政府願意加強與中亞國家關係,而這旨在與中國形成競爭。”一些西方媒體亦評論稱,安倍的中亞之行將與中國的絲綢之路經濟帶形成競爭。

如上所述,無論接受與否,“一帶一路”都將繼續推進;無論承認與否,中國國力都在不斷增強;無論正視與否,世界格局都已開始生變。也許英國前首相卡梅倫在脫歐公投後的一次內部講話能從側面說明一些問題:英國脫歐後,真正陷入身份迷茫與焦慮的不是英國,而是歐盟這個貌似體量很大卻虛弱無比的國家間自由經濟聯合體。相比之下,我更看好中國主導的“一帶一路”,實際上是“國家間協同創新聯合體”,是一個大哥帶領一幫兄弟勤勞致富、娶妻生子、建設家園。歐盟的失落與“一帶一路”的崛起,看似不經意間,歐亞大陸的版圖已經開始重構。

▲7月28日,黎巴嫩著名金融家、法蘭薩銀行董事長阿德南·卡薩在黎巴嫩貝魯特的法蘭薩銀行總部舉行記者會。卡薩當天宣佈,作為黎巴嫩和中國建交45週年慶祝活動的一部分,法蘭薩銀行將繼續與中方攜手合作,定於今年11月在黎巴嫩舉辦“‘一帶一路’:北京到貝魯特”活動。(新華社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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