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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建龙,89年生,文学爱好者。东山县作家协会理事,曾多次在《闽南日报》、《福建日报》、《海峡导报》、《东山文艺》等刊物发表文学、新闻作品。
木棉中学时,学校食堂前面的空地上,屹立着两株高大的木棉,据说他们的年龄比那座依稀能看到墙上刷着的红色革命口号的办公楼还要大。他们像两位默默的守护者,在校园一隅中安静地看着我们成长。
语文老师老王对这两株木棉有着深而独特的感情,因为这两株结实的大树,伴随着他度过初高中生活直至后来回母校传道授业,两株木棉依旧日日与之相视。
“我甚至忧思这两株木棉终有一天会舍我而去,要么被无知与势利者人为地戕伐,要么寿终正寝,归于大地。”那年高三,老王在课上给我们读着他文章里的这句话时,我们看到他眼眶湿润。
春天木棉花开,红艳的花朵犹如亦团团火焰在枝头燃烧,昭示着生命的涌动。而到了夕阳即将西沉之时,如血余晖泼在银白的树干和枝桠上,溅在火红的花儿上,给人一种涅槃的悲壮。木棉花盛开,仿佛给我们撑起了一把美丽的红色油纸伞。每当从树荫下路过时,我常常不禁地驻足,或者仰望着零零碎碎的阳光从花与花之间的缝隙悄然泻下,或者低头细数夜雨过后掉落于地的木棉花朵。偶尔会有掉落的花朵飘到你肩上,随即掉落,仿佛人群中的一次次擦肩而过。
有时候,老王会小心翼翼地拾起掉落他身上的木棉的落红,携回家,浸在清净的井水里,每当看着它们的时候,往往为之感伤。
有一年冬天,两株曾经枝繁叶茂的木棉树开始凋零,刚开始还零零星星挂着几片树叶,到后来竟变得异常的枯槁,只剩下孤零零的树干和树桠。就这样一直到了二月,可是它们没有像往年那样及时地开花,很多人似乎都听到了它们的喘息。一个傍晚我来到了树下,余晖依旧如血,可是木棉树的火焰始终没有出现。我轻轻地抚摸着粗壮的树干,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不禁黯然神伤,我不愿想象这两位铮铮的巨人轰然倒地的情景,仿佛一位亲密的挚友即将离我而去。老王告诉我们说:“木棉树是英雄树,它们不会这样就死去。”
三月的一个早晨,我们惊奇地发现木棉树的枝桠上奇迹般地挤出了几枚花朵,接着,两株坚挺的木棉树在我们的一片惊叹声中烟花绽放般地开满了花。“丹心何惧摧花雨,一枝红霞火欲燃”,在那个高考将至的烦躁季节里,两株无私的木棉树应时当令地给了我们强烈的生命的震颤。
然而,英雄也有柔情的一面。五月,是飘絮的季节,木棉毫不吝啬地贡献着他的精灵。棉絮们似乎在赶赴一场远方的盛会,挣脱了树桠的臂弯,和着春风朝着一个方向飘散。一次语文课的时候,老王突然手指着窗外:“看,飘絮了飘絮了。”很多同学不约而同地涌出教室,把手伸得老长,掌心摊开,试图摩挲这些可爱的天使。但是很多的棉絮只是从我们的面前轻轻掠过,却仿佛又有回眸,面含笑意。即便真有掉队的棉絮落在我们掌上,大家都只是轻轻地一甩手,或者一吹,让棉絮们继续它们去往美丽的行程。
时光在指缝中很快溜走,转眼我们就要毕业。
“也许,多年以后,你们会飞回来,聚集到这繁华的木棉树下,但那时,红红的木棉花映衬着的,唯有我的华发苍颜,我的佝偻身影。”毕业前,老王说,他的眼里噙满泪水。
如今,我早已离开象牙塔步入社会。有时候,生活的机械和单调让我心生烦躁,我常常到已然旧貌换新颜的母校去走一走,在那里,想起老王,想起那两株默默无语的木棉,想起那段难忘的时光。
主管单位:东山县文学艺术联合会
主办单位:东山县作家协会
顾问:刘凌典林长华主编:林贵福副主编:许海钦黄墨卷执行主编:刘黄强执行副主编:黄辉全编委会成员:林贵福 许海钦 黄墨卷 刘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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